在刚刚过去的2018年,中国回顾了改革开放40年的胜利成果。而进入新的时期后,我们首先要面对的,就是如何能延续改革带来的经济增长,使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。
最近有预测称:从现在开始到2022年前后,是中国经济由中等收入迈向高收入的冲刺阶段。接下来如果能保持年均6.2%的实际经济增速且汇率基本稳定,那么按照世界银行的划分标准,中国将在2022年前后跨越门槛,步入高收入国家行列。
近几年,中等收入陷阱这个词在各大财经媒体的出现频率越来越高,那么什么是中等收入陷阱?简单来说就是国家经济在向发达国家迈进的过程中,高端产业无法与发达国家竞争,而低端产业又无法和第三世界国家竞争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。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失败的国家,最后可不会一直停留在中等收入阶段,维系中等收入的这根绳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断裂,从而引发社会动荡,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。
世界历史上有很多关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成功和失败的案例,比如日本,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启动经济结构转型,从依赖重工业转向电子计算机、宇航设备等知识密集型产业,最终成为发达国家。还有韩国,一提到韩国我们可能会首先想到三星,虽然三星手机最近在国内遇冷,但是在国际市场上三星的销量依然遥遥领先。除此之外,韩国的造船业、汽车产业也十分先进,它们依靠的都是尖端科技,因此韩国也同样跨越了中等收入陷阱,成为发达国家。
与成功者相对的,就是没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失败者,其中的代表是拉美国家。例如巴西,政局不稳定,总统遭弹劾,国内恶性通货膨胀,对出口依赖度非常高,大型建筑、石油企业屡屡爆出丑闻,国内外投资者丧失信心。阿根廷的情况和巴西差不多,也是政局不稳定,国内民粹主义盛行,缺乏创新能力,产业升级转型动力不足。
从以上四个国家的案例可以看出,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有两个重要因素,一个是科技创新,另一个是政治环境。那么在这两个方面,中国的情况如何呢?
首先是政治环境,这个我认为没必要多说,中国的政治环境就一个字:稳。在这方面,中国具有绝对的优势。
再说科技创新。在全球创新指数排行榜上,近年来中国排名快速攀升,到2018年已经升至17位。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认为,在政府重视创新的政策指引下,中国正实现经济转型。IHS马基特公司首席经济学家纳里曼·贝拉韦什曾表示:世界经济的增长点在于高技术领域,特别是数字化给全球制造业和服务业带来的重要变革,而在这些高技术领域,我看到了一批有竞争力的中国企业,他们在积极参与国际竞争。
同时也有数据显示,中国整体研发支出占GDP比已经从2000年的0.95%提升至2017年的2.13%,超越欧盟的2%的水平。其中,华为2017年更是以104亿欧元的研发投入居中国企业研发排行榜首位,占收入比为16.8%。在非欧盟国家中,华为以29%的研发投入增长率成为研发增长最快的企业之一,超过苹果25%的研发增长率。
在去年9月底,财政部、国家税务总局、科技部也联合对外发布,我国将提高企业研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比例,主要目的是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,支持科技创新。由此也能看出国家对科创的鼓励力度,在此背景下,像华为、大疆、腾讯、阿里等企业已经逐渐成长为全球科技的引领者。
除了政治环境和科技创新外,还有很多方面也会对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产生影响,例如减税和刺激消费。在去年有一个关键词,就是减税,这个减税是所有老百姓都能切身体会到的,包括提高个人所得税改革方案的推出、完善退税政策等等。
有很多人担心消费降级影响中国经济,但实际上2018年消费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76.2%,消费作为经济增长主动力作用进一步巩固。物美价廉的商品好销售,而价格高昂的商品也进入越来越多的中国家庭。除此之外,中国人开始重视文化消费、旅游消费、信息消费和教育培训消费,这些非必要消费的增长,恰恰说明了中国消费升级的趋势。
此外,中国的人口红利依然存在。尽管2018年中国的人口出生率在互联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,但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,2018年出生数量为1523万人,这不是一个小数目。而且我们的劳动力有近9亿人,每年还有800万大学毕业生,这些都会在未来中国的进一步深化改革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。
以上几点,代表了中国发展的良好状态,但同时,在一些方面我们也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比较重要的我认为是让社会更具有包容性。刚才提到了日本的成功经验是科技发展,实际上日本等发达国家在经济达到一定程度后,必定会越来越重视广大民众的利益,提升民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,让老百姓的生活稳定。我们看到拉美国家之所以没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,也是因为他们的贫富差距悬殊,由此引发了大量社会问题,而整个国家的经济也因此陷入了无尽的内耗之中。
为了避免这一情况在中国发生,我们应当依靠政策手段促进社会的公平发展,依靠社会保障体系保护弱势群体,赋予他们脱贫致富的机会。在经济产生波动的时候,让他们不会因为贫困导致生活完全崩溃,同时还要在经济增长的同时保护环境。
可以肯定,中国在经济发展中虽然遇到过不少困难,但每次我们都能克服这些困难,实现了经济上的突破。由此可以看出,中等收入陷阱对中国来说并非无药可解,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,随着服务业占比不断扩大,随着经济发达地区从沿海向内陆转移,中国的未来已经可以预见。尽管目前中国还存在着去杠杆和金融制度不完善等各种问题,但这些都是可以改善的,并不能决定中国经济的命运,所以从目前来看,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有着充足的机会。